高街顺帝

我则异于是,无可无不可

 

狼崽子&小狐狸

吾家狼崽见信如面

茨州床榻近日闲置,我随军就帐,睡得不好。

先生留刀于我,旧臣邵成碧阵亡。阒都万事妥当,尽在掌握,不要担心。远征艰苦,你万要保重。二郎,倘若一战可胜,此后岁岁年年时时刻刻再无分离。冬日归家春帐暖,想你入眠。




吾妻见信如面。

远征无险,铁骑已至漠三川,十一月可抵达阿木尔老家。我借回颜部之便,以互市惠利拉拢,竭三部之力同伐秃鹫。粮饷充足,芋头管饱,唯独陆广白太吵。倘若一战可胜,便可赶回家中与你过年。想你。




萧驰野笑了笑,有点坏,他说:“……锦衣卫,我熟啊。”




“不打了。”萧驰野突然握紧手掌,看向沈泽川,“雨大了。”


    沈泽川回首,说:“摸够了?”


    萧驰野面不改色地说:“不软也不硬。”


    沈泽川微讽道:“我以为你都要扒衣服了呢。”


    “我要真想扒,”萧驰野说,“此刻咱们就坦诚相见了。”




“你要看什么?”沈泽川的神情春风和煦,用哄骗街头吃糖葫芦的小孩儿般的语气, “你说出来, 我给你看。”


    萧驰野屈起一条腿, 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腰间仅剩的遮挡, 说:“刚才都摸过了。”




“戴吧,”萧驰野的呼吸濡湿了沈泽川的耳,那热息打在里边,湿得沈泽川脊背发麻,萧驰野含笑呢喃,“戴给我看。”


“铁马冰河萧既明,烽火吹沙陆广白,风引烈野戚竹音,雷沉玉台左千秋!”



“先生授我以诗书,我为先生杀宿仇。




萧驰野就着水擦了脸,当即跨门而出。下楼时正见沈泽川跟个姐儿挨在一块,他几步跨下去,从后夺了那碟子,把糕点丢自己嘴里。


    沈泽川看向他,说:“慢点吃,噎死了来不及救。”


    萧驰野吞干净,冲他笑,抬臂直接搭在他肩头,带着人往外走,说:“兰舟啊……”


    沈泽川看着他。


    他轻浮地说:“怎么还有隔夜仇呢?我一觉都睡忘了。走,二公子带你找乐子去。”


    沈泽川用刀鞘拍开了他的手,说:“二公子,不要趁机摸我的后颈。”



萧既明说:“就是把阿野生得太晚。三年前,我们在鸿雁山脉下遭遇伏击。爹的援兵未到,阿野带着原本给他当守卫的二十骑兵,策马夜渡鸿江,在泥潭里摸了半宿,烧掉了边沙的粮。我见着他时,他浑身又臭又脏,在水里泡烂了腿上的伤。那年他才十四岁,我问他怕了没有,他说玩得很尽兴。爹常说陆家人是大漠的鹰,萧家人是离北的狗。我不喜欢这句话,可后来我们出兵就像是套着锁链的狗,再也没有十几年前的痛快。我战至今日,早已没了血性。萧家人不是狗,但如今还留着狼性只有阿野。他梦里念的是离北的山,此刻却要让他在阒都忘了策马的自由。我跟爹都对不住他。”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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